一:大意
上周日(2017-2-26)带着燃去玩滑梯。此前已知他有玩滑梯的经验,所以没有多虑。扶着他走上台阶,慢慢引他坐在最高处即将自然滑下的位置,然后放手。
前三、四次都还算顺利,只是由于惯性的缘故在落地后还会前倾,腿软双膝跪到土地上。最后一次依旧顺利滑下,我自己还在暗暗高兴他能玩的这么高兴。可就在滑到地上的最后1/x秒内,他的上半身随着强大的惯性直接接触到了地面,还没有学会自我保护的双臂也顺势甩到了身体两旁。
发现不妙的我此时还略感庆幸,他居然没有哭。一步上前双手抓着他的小肩膀把他轻轻扶起。随着小脸被抬离地面,可怜的哭啼声也伴随而起。
小小的脸庞上到处都粘着潮湿的泥土。面颊上已有一纵行土黑色被泪水浸湿的泥流下。顺着这道黑泥向上,眼睫毛上也挂满了细细的黄土。额头上的浅色蓝黄相间的毛线帽子也堆上了一层土黄的小颗粒。
从那哭泣张开的小嘴巴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还没有来得及被口水混合的土壤满满的堵在下牙龈和嘴唇之间。嘴唇上还有点点血迹。
我顾不及周围其他人对这始料不及的惨状的反应,迅速把他抱离滑梯,开始“救援”。万幸的是潮湿的土没那么容易被风吹散落到眼睛里。我用指尖小心翼翼的做着拨琴弦的动作,试图去弹掉睫毛上的土,可惜粘的实在太牢固,最后只好跟燃说,“闭-眼,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掌从上至下轻轻缕过。此时他也哭声不在,静静的听我指挥。
更大的问题出现在嘴里,忙中出错的我没有去用手一点点把口中的土捏出来,而是打开水杯让他喝水,想让他把口中的土随着水吐出来。我给他做吐东西的动作,见他喝完一口不知所措,我就拿过水瓶自己吸了小口然后吐出,随后又把水瓶给他让他再试。我对他说:“阿……”,从那略张的小嘴中已看不到此前入口泥土的一粒。结果可知,两三次的喝水早已把残留在口内的泥土带到了肚子里。
摘下帽子抖抖,拍拍裤子。基本清理完毕。又小玩一阵,如无事般牵着手回家。
这滑梯与他之前玩的滑梯相比,坡陡了不少,又是直的,所以下滑速度比较快。这次是我太高估了他已得的成长经验,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所幸滑梯底下是片土地,恰巧几天前融化的雪又把这土灌的软软的。不然最轻的也是要破相了。
二:Tech Interview (2017-2-23)
难得有公司赏脸能联系我做个Interview,更何况这次是心慕已久的欧美企业。这事对我来说始终是个新鲜事物,每次面临时都是忐忑不安,心潮澎湃。这次用心准备了一下,认真研究了常见的问题,并把自己写的回答打在了记事本里供我随时参考或修改。可人家是要先进行Tech interview的,而我是跨行,所以仍是略显无从下手。到夜间约好的时间之前就已在测试、熟悉面试网站。敲击键盘的手指都有些开始抽搐了。
终于开始,第一个问题还是标准的开场问题,我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多一些相关性。可我这平时只能靠跟Siri和燃交流进行练习的口语水平已经远远落后于每日查看英美本土媒体新闻所获的阅读水平和看剧努力渐渐脱离字幕(装(读niu) B)的听力水平。所以在表达我的想法上稍有困难,也让我暴露了我的弱处。对方利用这一点进而想了解我这弱势所在,结果就是我败了。
之后因为糟糕的网络,对方只好断开视频,保留音频,但即使这种情况下整个过程也是断断续续,其中甚至只好打字进行。而有几个问题我自认为也是没有打到对方想要的焦点上,而有个回答则可能让对方对我在某些领域的了解情况上产生不少怀疑。无奈,我在这些场合总有可能做到嘴比心快,但其实我可不是那么想的。
到最后对方以为时已晚提出了结束的要求。我看看表已接近夜十一点,不知不觉中居然也说了四十多分钟。
此事已过了些天,因为没有下文。所以我估计我已经是被pass掉了。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自己把自己搞砸了。本不想提及此事,却因今日加班略有闲时,在某社交平台逐个向老友发去问候,结合自己现状,略感失落。即做记录亦用作自省。
三:工作 (2017-2-28)
限于此为现状,仅作简要记录。
我刚入职时办公室内有一位领导,另有七位干活儿;如今三位领导,另有五位干活儿。我被通知要接下其中一同事升任后所留下的工作的90%,作为补偿,原有工作的20%转给了其他同事。其实人家是找我谈的,但看白纸上已经都签好了字,所以不如是当做被告知一下更好。我有异议,但只是应声好吧。
我很害怕如此会再出现像去年那样忙碌的状态,进而真的崩溃掉。思考再三,我大概是可以挺过来的。原因若干:
1. 经过在这公司内近三年的历练,心理上已有了足够的准备已应付突如其来的工作压力
2. 我慢慢的去学着同领导沟通,慢慢的说服我自己干活不要“太快”(无偷懒之意)
3. 我有若干爱好容我在压力之下无处发声之时释放自我
去年那样的忙碌对我来说宛如梦魇,难以忘却。除了心理,生理上留给我的是之后开始时常肿胀的右腿膝关节。
常常强调要保持乐观,而在多数时间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有时太多的乐观也会让你失去自我,没有方向。你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个阿Q,你会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乐观,为了什么?也因此,偶尔的悲观、压抑、不快倒是身心调节的一方良药。
我始终记得在第一家公司工作的最后几天,那韩国领导跟我谈话,其中之一大意是他年轻时跟我一样,就像全身棱角分明的一块儿石头,但最终还是要磨圆磨光的。他讲的没错,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过程。我固执的认为我是一块儿无法磨光磨圆的石头,到最后,还是有处或几处尖尖的棱角,让抓着的那只手始终犹豫,仍掉还是留下?
但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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